前幾天把舊車報廢了，看行車執照，才發現這部車已經十八年了，但駕駛旅程數卻只有四萬五千多，一個月平均才開兩百公里而已。
將車上的東西清理乾淨，除了很多垃圾、畫畫工具之外，就是平安符和那對木頭刻的鴨子。以後可以放到新車去。
這輛車有很多的回憶，一直捨不得丟掉，但已經一年多沒保養，冷氣也不冷了，最後不處理不行。
考慮了幾種車款，最後決定買CRV。習慣休旅車之後，一般轎車開起來覺得太矮，視線不良。
舊車送走之後我才想起，十幾年前，我常去住宜蘭，有一次從住處開車出來沒多久，經過一間農舍時，大門突然衝出一隻狗，我緊急煞車，那隻狗逃開了，沒想到後面還有一隻，就撞上了。下車一看，狗已經掛了。事故的原因是，兩隻狗互相追逐跑得很快，又有圍牆擋著，等我看到時已經來不及了。
一個婦人從農舍出來，也沒說什麼，只要求我將狗帶走處理掉。那隻狗還不小，我們兩個人合力將它放進一個大塑膠袋，抬到車上。
我開車到附近河邊，將它丟在樹叢裡。雙手合十拜了一下就離開了。
前幾天載母親去看門診，在車上她突然跟我說，她最近找到一個文件，是父親小時候過繼給別人的過房書，她問我要怎麼處理？
我聽了之後愣住，因為之前從來沒聽過這件事，而且她的東西在幾次搬家之後，早就沒有剩什麼了，為什麼會突然出這個文件？
後來冷靜下來，我就說回來的時候再處理。看完醫生回來，我將車停在路邊，她將那件文件拿出來看。那是父親四歲的時候因為身體不好，祖父聽信算命師的話，將他過繼給高祖父手下的一個叫阿山的長工，他可能是孤兒，所以跟著我們家姓。而寫這份文書時，他已經不在了。
幾年前父親過世之後，曾將神主牌後面寫著祖先姓名的紅紙拿出來，那時我曾經看到這個名字。
當時母親說，因為那個阿山在我們家工作很久，後來跑到花蓮去，也沒有結婚，所以家裡會祭拜這個人，但並沒有說我父親過繼給他。
我弄清楚由來之後告訴母親，那張文書的目的就是承諾要祭拜阿山這個人，後來也確實有做的，所以應該沒什麼關係。她如果還牽掛著這件事，就將它交給我，我來處理就好了。
我拿回家之後再仔細看，那幅寫在一塊紅布上面的過房書，上面字跡還很清晰，也沒褪色，看起來不像九十幾年前的東西。
但是有兩個疑問。一是上面寫我父親的出生年，比他身份証上面的早一年。另外，我祖母的名字也不一樣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。
我不喜歡連假，因為圖書館沒開，在家無所事事。
玩了一下聊天機器人，還蠻有趣的，如果把他當成一個可以聊學問的朋友，應該可以獲益不少。但網路上有人把他當成玩具一樣，問他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，他的回答因此也有些粗俗。真不懂那樣到底有什麼意思？
我試著要他寫故事，他可以寫出來，不過情節很通俗，沒甚麼參考價值。
寫七言絕句也能符合格式，但內容很淺薄，是很糟的詩。
如果以人來比喻，他是一個很理性、有豐富知識，但沒情緒的人。這種人當朋友不錯。
本來是用手機玩，但回答內容很少。改用筆電玩，內容就豐富很多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？
第二個劇本寫到只剩最後一幕，也查了不少史料，但突然覺得沒有什麼意思，不像第一部有那麼多激情。就感覺不是一部會讓人看到就想拍的電影。所以暫時先放著再想看看。
今年過年比較輕鬆一點。母親說她初六才要回來跟姐姐他們聚餐，所以除夕就沒有回來了。之前幾年，我都要反覆拜託她回來過年。今年我只問一次，她說不回來，我就同意了。反正現在她想怎樣做就怎樣做，我不想跟她爭執了，因為也爭不過她。
初一到龍山寺附近逛了一下，剝皮寮以前從沒去過，原來是艋舺的老街，在那裡收集了一些資料。
前幾天看到台北文化局又在徵劇本。想到之前寫了一篇有關我高祖父的短篇小說，如果將地點從鹿港改成艋舺，也許可以參加。那篇小說的故事已經很完整，所以改成劇本並不困難。
初二女兒她們回南部，只剩我自己在家。早上很像要下雨，猶豫了半天，還是去畫畫。不到兩個小時就畫好了。現在好像寫作、畫畫都游刃有餘，也許是年紀大了，能夠隨心所欲吧？
晚上打開冰箱，發現留下的年菜很多，不能放太久的青菜也很多。
炒了兩個青菜，又蒸了蘿蔔糕，自己一個人吃有點太飽。炒菜其實很有成就感，但太複雜的料理就比較沒耐心了。
接下來幾天，可能天氣都不會太好，只能在家先把劇本改回小說的格式，之後再慢慢補充，這次不用太趕了，還有好幾個月可以工作。
星期一就從東京回來了，雖然說要自主管理7天，但我還是每天都到圖書館去。下個月十幾號就要截稿了，要趕快把劇本完成才行。
我到靖國神社還有昭和館裡面，也收集了一些資料，對寫作很有幫助。
這幾天劇本已經完成，只剩校對，還有小細節的調整就可以了。
這個劇本大概有二十個金句，自己覺得蠻得意的。一般電影有兩三句就不錯了。
在東京兩星期，有六七天在公園畫畫，四天到箱根做小旅行，其實逛街的時間並沒有很多。
因為住的是民宿，附有廚房，陽台蠻大的，而且面對一個小公園，感覺就是一般的住家。借這個機會，體驗一下日本人的生活。
我覺得如果室買一個房子在東京，生活方面完全可以適應。但語言的問題還是要克服，用觀光客的方法無法長久。
又快過年了，今年一月一日放煙火，感覺好像才兩三個月之前。到底今年是怎麼過的，已經忘光了。
很多事情都很微妙，我經常去的圖書館，幾個月前說要局部整修，所以把書庫都封了。本來那裡有很多書可以參考很方便的。
這就算了，上個禮拜又說整棟都要整修，所以連我常在寫稿的自修室也要關了。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安定下來寫東西的地方，又有了變化。
在附近幾間圖書館看看，都有點雜亂。只好坐捷運到國家圖書館。這裡空間很大，缺點是冷氣很冷。
因為最近已經不需要手寫，都在筆電上修改，所以進度蠻快的。
我將之前寫好的劇本拿給女兒和母親看，他們的評語是太平淡不夠戲劇性。母親很少看小說，女兒雖然看很多小說，但對文學的品位並不高。
本來認為他們不了解我的寫法，後來想到以前看過一個作家對寫作者的提醒：要記得你的讀者平均只有高中畢業。
意思是作者不能將讀者想成是專業人士，他們只是一般的民眾，所以要寫得夠清楚，能讓他們能了解才行。
尤其劇本是通俗化的創作，不能寫得太艱深。電影進行的速度很快，根本沒有想的時間，對白和動作表現都要很明確，甚至有點誇張才行。
星期天W找我吃飯，突然說他想移民到日本。他的理由是，兩岸可能會發生戰爭，他想要找一個退路。
他說想在京都買個房子，利用投資移民的方式取得居留權。
我有點差異，因為兩個月之前，當時中共演習剛結束，他還說如果真的發生戰爭，他要去當兵，跟中共拼到底。
當時他女兒勸他不要，因為看到台灣有些人吃裡扒外，就覺得不需要為那些人拼命。
我開玩笑的對他說，他女兒本來也是覺青，沒想到拿到美國綠卡之後就改變了。
幾個月之後，他看了一個台灣人移民京都的短片之後，又改變了主意。這果然很符合他的個性，見異思遷。
移民日本對他來說，比去美國要好多了，因為文化、飲食習慣什麼都不用重新適應。
後來我們去坐車的時候，他又說人老了之後才移民，實在是很可悲的一件事。我笑笑沒有回答。
昨天去看了花樣年華。這部電影以前在電視上看過，那是時就想在大螢幕上看，這次重新上檔，是個好機會。
電影改編自我很喜歡的一個香港作家，劉以鬯所寫的小說。他的小說有非常濃厚的後現代感，他筆下60年的香港，呈現一種非常奇特的氛圍。
導演王家衛兼編劇，把一部故事非常簡單，場景非常少，幾乎只有男女主角兩人的戲，拍得非常迷人。
其中張曼玉穿著旗袍走路的樣子，打破了我說電影中有慢動作一定是爛片的鐵律。
片中對白很少，但非常精煉，大都用電影語言引導故事的進行。
攝影、配樂也都很強，填補了沒有大場面的不足。
這部電影應該當成看電影的標準，就是一部讓人看完之後，會有「這樣的電影才叫電影」感慨的電影。
劇本大概整理好了，敘事還是照小說的情節，但總覺得太鬆垮。尤其開頭的部分不夠精彩，可能還要再花一些功夫。
小說寫了十萬字左右，我拿了前面四分之一給母親看，她看了兩個禮拜之後，打電話跟我說，她覺得有點太平淡了。
她當然不是這方面的專家，就因為如此，我更應該反省，可能真的沒寫好。
因為開頭寫的都是佈局，到了三分之一的地方才開始進入戰爭場面，所以前面太靜態，要想辦法改進。這跟劇本是同一個問題。
最近的好消息就是，快要開放出國觀光了。日本大概也是十月底以前會開放，所以十一月就可以過去看楓葉。
整整三年沒出國，這次要住久一點才行。
最近因為選舉在吵學歷的問題，我跟朋友開玩笑，以後都不敢說自己碩士畢業。一方面在職專班會被嘲笑，另一方面又會被懷疑論文有沒有抄襲？但是大學又念的是學店，所以只能說自己是板中畢業，最少那是國立的。
最近在看billibilli網站上，一個大陸編劇開的課程。這個人是商業片的編劇，本人長的蠻討喜，很會表演說故事。他的課歸納了一些商業片編劇的原則，很有趣而且簡潔明瞭。
該說到的技巧都有說到，感覺受益良多，比在學校上一年課還有收穫。
可是對一個初學者來說，聽完全部課程，可能沒有辦法完成一個劇本。因為理論還是理論，要經過實際操作才會有效。
從我的角度來說，聽他的課之後，可以反過來看看我自己寫的缺點在哪裡，這點非常有幫助，因為人總是會有盲點。
我的第一個缺點是主角的主動性不夠。他被環境帶著走，除了最後偷渡到日本那件事之外，前面的主動動作太少。
第二，配角的角色蠻明顯的，但主角的角色和動機反而不是那麼明確。
主角的慾望是一個片子裡驅動故事最主要的因素。
那個編劇說，慾望成不成立要問猴子。意思是要是一種非常原始的慾望才行，例如求生，愛情，復仇等等。
從家裡走到圖書館，大概要十幾分鐘，夏天走這一段路確實有點辛苦，但我把它當成是運動。
以前圖書館都開到晚上，最近幾個月說要整修，所以只開到下午五點。
而我的靈感通常要到三點才會出現，可能是下意識知道，時間快到了，所以會強迫自己最少寫三頁的文字。
寫到五點之後，我就轉到附近的百貨公司樓上。這裡本來是美食街，因為疫情關係，所以人很少。我躲在角落寫稿，那個收拾的歐巴桑一定懷疑，為什麼這個人每天這個時間會坐在那裡。
老實說那個環境很不適合寫東西，音樂和冷氣的聲音很吵雜，有時候旁邊會有人在聊天。但我塞著耳塞，還是拼命再寫出三頁。
奇妙的是在那裡寫出的文字特別感人，所以當我六點走出百貨公司，走在南京東路下班的人潮中，經常會有一種奇特的感覺。
好像演員一樣，覺得自己入戲太深，腦中想著戰爭的場面，眼睛看到卻是周遭行人若無其事的樣子，這反差很大。
回家之後，覺得腦汁都被榨乾了。吃飯的時候一定要看綜藝玩很大那種不需要大腦的東西，才能平衡。
今天將小說的結尾寫完了。我將情節稍微做了改變，男主角在琉球還是見到了趕來探望他的女主角。他希望如果她生活真的過不下去了，可以去找武雄。他說，先活下去，只要活著，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...
最後一場是他們在碼頭分別，女主角穿著和服來送男主角，我寫著寫著就被自己的文字感動了。
雖然感動自己不一定可以感動別人，但如果一個作者連自己都感動不了，那一定不能感動別人。
至於男主角回到台灣之後所面臨的問題，要不要繼續寫下去？可以再想一想。如果這本書的主題集中在男女主角的感情，那寫到這裡就可以了。但如果主題放在探討那個大時代的變遷，就還要再寫一大段。
但這樣說好像也太狹隘了，因為這本書本來就不只是在寫愛情故事。女主角所代表的就是日本文化中美好的那一面，男主角也是在被她後面所代表的文化意義所吸引。
我一邊寫小說，一邊將已經寫好的部分改成劇本的形式，但篇幅太多太冗長，照現在寫的方式，可能有三四個小時長。
劇本不能完全照著小說的思路去改編，要精簡一些。
但老實說我對完成劇本比完成小說要積極，因為我在寫的時候，腦中都浮現一幕幕的場景，如果不用劇本的形式表現出來，就太可惜了。
星期五又跟W他們去看了「人間條件」舞台劇。
這部舞台劇已經演過好幾集，這一集演的是六零年代加工區的故事。總結來看還不錯，但有點過於煽情。就像我之前所說的，一般的作品往往沒有辦法達到一個更高的層次，只是一個好看的故事而已。
W因為看過很多集，所以對這一部的批評很多。我開玩笑的說，「不然你去寫一部好了。」
他也無法回答。批評都比較快。
看完之後，去紅樓附近的露天酒吧吃消夜。這裡是同志的聚集地，我們三個人坐著喝酒吃燒烤，享受夏日夜晚。忘了有軍演那件事。
W送我一個喜餅，他女兒已經登記結婚，並沒有要宴客。他也慢慢接受現實，只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夠好好相處。至於綠卡已經拿到了，不久之後就將出國。
我問為什麼要幫男方挑選喜餅，他說男生家只有母親，好像也沒見過什麼世面，所以由L去幫他們挑了中部的喜餅。
我問上次那個年輕人的問題解決了嗎？W說，他找年輕人的父親過來，直接告訴他這件事情。那人深吸了一口氣說，「讓我到樓下抽根菸。」
W早上打電話給我，他說有一個很麻煩的事情，不知道如何解決，要問我的意見。
他的公司有一個職員，竟然去騷擾一個小男生。
他當然不會再讓那個職員繼續待在公司，問題是那個職員是他朋友的兒子，所以他不知道要如何跟他朋友開口。
他本來不想告訴朋友實情，但L反對，她認為不處理那個年輕人騷擾未成年小男孩的事，只有讓他離開，以後他在別的地方還是會出問題。
W不想讓朋友知道這件事的理由是，他朋友之前因為妻子外遇很傷心，因為妻子外遇的對象也是女人。
他怕說了這件事之後，朋友會受不了自己妻子跟兒子都是同志這個事實。
本來他想到要用同理心的想法來安慰朋友。他要勸朋友說，人的性向是無法控制的，所以他應該接受他兒子是同志，同時也原諒妻子。
我想了一下，覺得這樣不好。
大架構都寫好了，現在就是要讓情節能夠環環相扣，還有增加文學性和深層意義。
情節屬於故事層面，多花時間就可以安排。文學性會表露在對話和描寫的文字上，要有一定的功力。但深層含義最難，要讓讀者看完之後，對人生有一種體悟，而且是高層次，接近哲學性的體悟很困難，可以說大部分作家都作不到，因為這跟修為有關。
但如果將現在的材料拿去改寫一部劇本，則綽綽有餘。有戰爭場面，有改朝換代，有國族認同的糾葛，有異國戀。而且我寫的時候，腦中都有畫面，所以現在就可以想像拍出來的樣子。
對我來講，小說比劇本難多了。
唯一的問題是時間。我雖然寫很快，一星期可寫一萬字左右，但因為是歷史小說，還有些細節需要查證，而截稿是九月底，怕時間很趕。
計畫先衝到九月中，看能否寫得很完整。如果不夠完美，就先不投，繼續寫，明年再自己出版。
訂期限可以讓自己不會懈怠。
在出版之前，可以先改成劇本，參加明年二月的劇本獎。
一個多月前，我看到有一個長篇歷史小說的競賽，就想到把已經寫好的文字中，取一部份參加。
我父親在戰爭結束前後的一些經歷蠻適合的。但本來這部份只寫了一萬多字，經過一個多月，我已經擴展成五萬多字了。
我現在可以寫得行雲流水，主要有兩個原因：
一是因為故事已經有一個梗概，從他開始就業，到戰爭結束，當時基隆是很多歷史事件發生的地方，所以有史料可以參考。加上他告訴我的一些人物，很夠寫一篇長篇的了。
另一方面，因為之前一年多的苦練，我已經有寫長篇的實力了。
這本來只是我回憶錄中的一小部分，但因為是大時代的故事，所以很精彩。
故事中的人物幾乎都是真的，但故事有虛構的部分。
例如，我父親跟我提到，戰爭結束，日本人要被遣散回去，但有些東西不准帶回去。他的一個女同事有一天就拿著一包珠寶，說要托他保管，以後有機會再取回。但他不敢收。他只說這樣而已，但我將它發展成一段異國戀。
星期天W約看了一齣很難看的舞台劇。中間休息時，他說女兒要結婚了。
看完之後一起去飲茶。
走在路上我忍不住就說，如果你要給你女兒錢，最好婚前就給她，免得以後麻煩。
他說要兩人簽婚前協議書。
我很訝異她竟然也同意。
在餐廳裡，他說女兒因為抽中美國移民綠卡，將要去面試，所以想先登記結婚，那兩人都可以同時有居留權。
我說，如果為目的而結婚，最後都會出問題。而且他女兒最近會到紐約念攝影學校，最少要住一年。在異地相處免不了摩擦，現在結婚不是好想法。
他說S很不高興，他還勸她不要太反對，女兒的選擇要自己承擔。因為他找過很靈的算命先生，算出女兒第一次婚姻一定會失敗，既然這樣，反對也沒什麼用。
一個多月前，母親就說腰痛，看了幾次醫生，都說她不適合開刀，只能吃藥，但止痛藥吃了還是沒效。換了一個醫生，本來約六月初要進一步檢查，但她上星期打電話回來，哭哭啼啼的，有點神經質。她說「我想要按叫人幫忙的電鈴，都哭著按不下去！」我聽了不禁笑了起來，真是一個電影畫面。
因為也不能到房間內看她，只能電話中透過社工人員了解，她除了身體疼痛之外，對照顧的看護也有許多不滿。
這個結果我早就預知了，也勸過她，以她對傭人挑剔的個性，以後要別人幫忙時，怎麼可能住那個地方。
我只好先將她載回台北，先到台安醫院，看了另一個骨科醫生。沒想到這個醫生說她腰椎有骨折，要打骨水泥，並且馬上安排，當天就做好手術，而且不用住院。
將她接回家住了幾天，慢慢不痛了，也可以行走，算是過了一關。
昨天去銀行和理專聊聊，全球股市都很糟，我的基金一個月前已經賣掉了，賠了一些，但如果沒賣，現在賠更多。
後來提著午餐要進公司，管理員在樓下偷偷告訴我，公司隔壁有人確診。我只好先不進去，提著那碗麵到河邊野餐。
前幾天我寫訊息告訴高雄的張，要他快去打疫苗，因為他一劑都沒打。後來打電話給他，聽他的口氣應該還是沒打。他這個人就是這樣，事事都要和別人不同，也不想勸他了。
現在還是正常出門，也在外面吃午餐。但都一點半才吃，避免人多。
街上的人少了三成左右，但比去年這個時候好多了，當時街上連車子都很少。也許大家都已經對防疫無感了，上海就是最好例子，再嚴格的管控還是無效，不如躺平吧。
日子過得渾渾噩噩，不是一天天，而是一星期一星期就過去了。
平常日子就到圖書館耗一天，星期六天氣好就寫生。
除了和女兒講一點生活瑣事，一天說話通常沒超過五十句。
沒什麼娛樂應酬，兩個月和W吃一次飯，打電話和高雄的張聊聊天，除此之外和外界的接觸很少。雖然我住的是很熱鬧的地方，卻跟隱居沒兩樣。
但大體上心情是平靜的，因為讓自己活在由自己的文字所幻想出來的另一個世界，就可以把現實界的干擾視而不見：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。
K到東京沒幾天之後，又到大阪參加入社儀式，接著到京都附近接受一個月的職前訓練。大公司就有這個好處，比較有制度。
他以後會在東京上班，公司幫他租了房子，他只要交一萬日元就可以。公司補貼八萬。
